工程案例

工程案例

普京喜欢的作品:与西欧最顶级作品媲美的俄罗斯学院派艺术代表作

发布日期:2023-11-05308    已浏览 作者: 工程案例

 

  俄罗斯帝国自17世纪彼得大帝统治时期开始,在保持自己传统的基础上,接受西方文化艺术并向西方学习,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努力,终于在18世纪末期到19世纪中期最近一段时间里,在当时欧洲的主流艺术领域,即古典主义-学院派艺术领域,不仅创作出了一批可以完全与西欧最顶级作品媲美的绘画、雕塑与建筑作品,而且也产生了众多的伟大艺术家:创作出俄罗斯博物馆镇馆之宝《庞贝末日》的布留洛夫、画出海景画《九级浪》的艾瓦佐夫斯基……

  原标题:《普京喜欢的艺术作品:与西欧最顶级作品媲美的俄罗斯学院派艺术代表作丨艺海拾线日俄罗斯总统普京邀请前来圣彼得堡参加集体安全组织国家非正式会议的国家首脑一同参观俄罗斯博物馆。从电视新闻录影与公布出的照片来看,普京组织的这场活动应是观看十九世纪初中期俄罗斯帝国时代艺术家们的作品,活动大多分布在在博物馆的俄罗斯学院派艺术大厅(图1与图2)。笔者记得,2002年普京也曾邀请美国前总统小布什参观俄罗斯博物馆,从报道该活动的照片看,他们观看的应是同样的作品(图2与图3)。从2022年这次活动的照片看,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应是看画最认线所示的是他正在聚精会神地观看卡尔·布留洛夫(Karl Bryullov,1799年-1852年)的旷世名作《庞贝末日》(图5)。

  图1. 2022年12月27日,普京邀请集安组织国家的首脑参观俄罗斯博物馆。

  图5. 卡尔·布留洛夫,《庞贝末日》,画布油画,1830年-1833年绘制,高465.5 厘米,宽651 厘米,俄罗斯圣彼得堡俄罗斯博物馆收藏丨图片来源:

  《庞贝末日》是俄国画家卡尔·布留洛夫接受阿纳托利·戴米多夫亲王(Count Anatoly Nikolaievich Demidov,1813年–1870年)的委托,在1830-1833年间绘制的一幅异常巨大的油画,它描述的是公元79年古罗马帝国境内维苏威火山爆发时庞贝城中的情形(图5)。作品刚一完成,就震动了整个意大利,无论艺术家、艺术批评家还是普通公众,都热情称赞布留洛夫的这一作品并对其才华表示敬佩与仰慕;该作也在巴黎引起了巨大反响并于1834年巴黎沙龙大展上获得金奖;当这幅画作到达俄罗斯后,立刻引发了俄国公众的狂热喜爱。布留洛夫由此登上了职业生涯的巅峰,成为当时欧洲最引人瞩目的画家,而

  此画具有着强烈的新古典主义色彩,其人物分组构图的手法展示了画家对意大利文艺复兴绘画的深刻理解

  。布留洛夫无疑是一位功力深厚的欧洲学院派画家,对历史有着深刻的见地,他创作此画的重要根据来源于古罗马作家小普林尼(Gaius Plinius Caecilius Secundus,公元61年–约113年)书信中对其亲眼所见维苏威火山爆发后庞贝城所受灾难的描述;他同时还对古代庞贝遗迹中的建筑、雕塑、绘画以及博物馆中各类考古发掘出的遗物都进行过认真的研究,因此整个画面的许多场景与细节具有浓厚的现实主义色彩。

  画家的兄长亚历山大·布留洛夫(Alexander Bryullov,1798年-1877年)是一位成就斐然的建筑设计师与建筑学家,他曾在1920年代亲自参加过对庞贝的科学考查与古迹修复工作,因此对庞贝古城的建筑有着深刻的理解。兄弟二人一起多次到访庞贝古城并在创作此画前与创作过程中有过许多交流探讨,对当地建筑遗迹及其在火山爆发时所遭到的侵害过程有着深刻理解,这使得画中所描述的建筑及其毁坏情形非常写实,令观众感到一种犹如身临其境的强烈现实主义震撼力。

  《庞贝末日》这幅画力图表现的是公元79年维苏威火山爆发后喷出的岩浆吞没整个庞贝古城前的场景,画家将画中故事发生的地点设在了庞贝城中的塞波尔克里大道(Via dei Sepolcri)(图5a),他在此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宏大且惊心动魄的灾难场景。我们在画面上能够正常的看到火山喷发后天空中的奇光烈焰,火山灰夹杂着大小石块配上雷电一起从天而降,画面右上部描绘的是正在垮塌的宏伟建筑及其顶上已经倾斜并即将坠落的大理石雕塑。

  图5a. 路易吉·罗西尼(Luigi Rossini),庞贝城中塞波尔克里大道,纪实铜板画,1830年绘制,高40.7厘米,宽53.5厘米,现收藏于比萨高等师范学校丨图片来源:

  画面左边中上部很复杂,如果仔细观看,我们会见到坚实的大理石建筑由于火山所产生的地震正在裂开,建筑下方人们的动作似乎在提示我们大理石由于巨大的扭动力在断裂时发出的可怕声响(图5b),在这群受到惊吓同时又试图在头上放置各类物品来保护自身的人中,我们大家可以看到画家卡尔·布留洛夫本人的自画像,他正将画箱放在头上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但其态度则有些超然(图5b-1)。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许多伟大画家一样,布留洛夫无疑意识到他将因此画而名留青史,因此将自己的肖像绘入其中。

  在图5c左边,我们看到的是一对夫妻,他们正在逃跑并努力用一件黄色大氅来保护自己的两个小孩;他们身后是一位身穿白色袍服的神职人员,虽然有些惊恐,但在逃跑时仍没忘记拿走神庙中的值钱物品;在神职人员身后右侧是一位试图驾车逃跑的人,但他因拉车马匹受到惊吓而翻车摔到了地上,这个人物及其马匹与翻倒的车驾,将观者的目光引向画面的纵深部分;在图5c中间与右下方,我们看到一位已经死去的母亲,留下她的孩子惊恐无助地呼号,这位逝去的母亲身边散落一地的是她在逃跑时试图带走的黄金饰物与珠宝。

  图5d所示为画面右下角的人物,其中最右边的是一对年轻情侣,其中女子或许已经死去,而年轻男子还将她抱在怀中,他的眼神让人感到惊恐、悲伤而又无助;在这对情侣的左上方,是一位骑着马匹试图逃离的男子,他本人与马匹显然都受到了惊吓,似乎正处于即将失控的状态;图中最左边表现的是一位勇敢的戴头盔士兵与一位青少年正在抱起一位老人,他们正在努力帮助这位老者逃离灾难;而在他们三人右侧偏下的位置是一对黑头发的母子,年长的母亲已经倒在地下,她正推开试图带她一同逃走的儿子,让他赶紧独自逃生,这位年轻的男子就是小普林尼,他最终独自逃了出去并将这场灾难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了下来,这些文献有幸流传至今,不仅成为我们研究古代罗马帝国盛期在其境内核心地带所发生的这场天灾及其对当地居民所产生的侵害的最重要文献,而且也深刻影响了布留洛夫这幅伟大画作的创作。

  画中最左下方的老者为一位基督教牧师(图5或图5e),他的脖颈下挂着十字架,左手中攥着一个金色酒杯,这应该是在举行圣餐仪式时用来盛装象征耶稣血液的葡萄酒的器具,从手中垂下的是一个带着链子的香炉,它也是在举行宗教仪式时用的器具,他抬起的眼睛正淡然地望向整个画面右上角那即将从高处落下的异教神像。在这位老者右侧是受到惊吓的母女三人,母亲正在努力保护自己的两个孩子,笔者希望指出的是,画中的这位母亲是现实中旅居意大利的俄罗斯女贵族尤莉亚·巴普洛夫娜·萨摩伊洛娃(Countess Yuliya Pavlovna Samoylova,1803年-1875年),她是布留洛夫的朋友与赞助人,画家为其绘制的肖像《尤莉亚·萨摩伊洛娃女伯爵与其养女阿玛兹莉雅·帕西妮(Amazilia Paccini)》如今也陈列在俄罗斯博物馆内距离《庞贝末日》这幅画作不远的地方(图6)。对,它就是图1与图3中人们背后的那张画作。

  图6. 布留洛夫,《尤莉亚·萨摩伊洛娃女伯爵与其养女阿玛兹莉雅·帕西妮》,画布油画,1842年前绘制,高249厘米,宽176厘米,现陈列于俄罗斯圣彼得堡俄罗斯博物馆丨图片来源:

  庞贝古城位于意大利南部那不勒斯湾的东南部附近,在古罗马帝国时代是一个有着20000人口的繁忙港口城市,同时也是旅游度假的目的地,商业发达、经济繁荣。但在基督教意识强烈的保守人士看来,毁灭前的庞贝同时也是一个堕落的城市,其中有着大量的酒吧、妓院,且赌博盛行,城中许多人过着纸醉金迷的放荡生活,这些我们都可以从历史文献与考古发掘中得到印证。庞贝城中人的堕落生活,画家是通过如图5c中死去母亲身边散落一地的黄金器具与珠宝来表现的。

  画家似乎想通过他的画作告诉我们,维苏威火山的爆发,是上帝对这个城市降下的惩罚,就像圣经中所记载的,上帝曾因索多玛人的罪恶生活而对其进行了毁灭性的惩罚。我们可以顺着画中最左下角基督教牧师的眼睛向右上方望过去,只见坚实的大理石建筑顶部异教的神祗正在自然力量的打击下而倒塌掉落。庞贝火山喷发于公元一世纪后半期,此时基督教已经开始在意大利传播,画家似乎在此暗示人们,基督教最终将取代罗马国教。

  许多批评家与艺术史学家认为,卡尔·布留洛夫因《庞贝末日》获得巨大成功之后,应该继续延续其成功之路,绘制更多的大型历史画作,这一想法应该是深受文艺复兴-启蒙运动以来学院派艺术家们将宗教与历史作品归类为视觉艺术最高境界的影响而得出的结论。不过布留洛夫却有着一颗自由的灵魂,成功虽给他带来了社会地位与经济保障,他也偶然还会因为各种原因创作一些历史与宗教绘画,但他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转向了自己喜爱的肖像画,我们请读者欣赏一幅他绘制的《阿纳托利·戴米多夫骑马像》(图7),阿纳托利·戴米多夫是《庞贝末日》的订制者与赞助人,这幅肖像是画家在他绘制这一历史巨作期间绘制的,如今陈列在佛罗伦萨的碧提宫博物馆,可以说是文艺复兴故乡对布留洛夫艺术的最大肯定。

  图7. 布留洛夫,《阿纳托利·戴米多夫骑马像》,画布油画,1831年完成,现陈列于意大利佛罗伦萨碧提宫博物馆丨图片来源:

  戴米多夫后来将《庞贝末日》这幅画捐给了俄罗斯沙皇,挂在1852年正式对公众开放的冬宫博物馆内(图8最右边)。它后来又转入1898年对公众开放的俄罗斯艺术博物馆并成为其

  图8. 爱德华·郝(Edward Hau),《冬宫博物馆内俄罗斯绘画展厅一角》,水彩画,高29厘米,宽47厘米,现陈列于冬宫博物馆丨图片来源:

  ,它今天与布留洛夫的《庞贝末日》一起挂在俄罗斯博物馆中的同一展厅内。《九级浪》描绘的是海上日出时的景象。因强大破坏力的浪涛打击所造成的海难幸存者们正在挣扎求生,有人举起紧急求救的红旗,而象征希望的曙光则在蓝绿色波涛上升起,让观者感到他们即将得救的希望。整个作品的构图极其宏大,画家将其擅长描绘海上波涛的光影效果推到了极致,让人们在画前充分意识到大自然的美丽与威力;相比之下,人类则是渺小的,但人类有着顽强的意志并会为自己的胜利而努力拼搏。

  图9. 艾瓦佐夫斯基,《九级浪》,画布油画,1850年绘制,高221厘米,宽322厘米,现陈列于圣彼得堡俄罗斯艺术博物馆丨图片来源:

  在九级浪这幅巨大画作的右边下部,通常展出的是一幅称为《君士坦丁堡月夜》的画作(图10),它描绘的是博斯普鲁斯海峡的风景,画中右边是著名的努斯瑞蒂耶清线年竣工,是今天博斯普鲁斯海峡岸边最重要的地标建筑,虽然有着强烈的巴洛克建筑艺术风格,但其主体建筑造型来自公元6世纪古代东罗马帝国最强盛时期建造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每当看到这幅作品时,就会想到一位俄国朋友告诉笔者的话:“俄罗斯文化的根源来自君士坦丁堡。” 仔细观看集安组织各成员国首脑们在此画前的神态并对其进行心理分析(图10a),或许会是一个有趣的课题?

  图10. 艾瓦佐夫斯基,《君士坦丁堡月夜》,画布油画,1846年绘制,高124厘米,192.5厘米,现陈列于圣彼得堡的俄罗斯艺术博物馆丨图片来源:

  图10a. 2022年12月27日,普京与集安组织国家首脑观看《君士坦丁堡月夜》。

  俄罗斯帝国自17世纪彼得大帝统治时期开始,在保持自己传统的基础上,接受西方文化艺术并向西方学习,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努力,终于在18世纪末期到19世纪中期这段时间里,在当时欧洲的主流艺术领域,即古典主义-学院派艺术领域,不仅创作出了一批可以完全与西欧最顶级作品媲美的绘画、雕塑与建筑作品,而且也产生了众多的伟大艺术家。为俄罗斯艺术史上这一华丽篇章画上完美句号的,应该是画家亚历山大·伊万诺夫(Alexander Andreyevich Ivanov,1806–1858)在1836-1857年间绘制的《基督现身人间》。这幅作品的最终版现陈列在莫斯科的特列季亚科夫画廊,而在圣彼得堡的俄罗斯博物馆收藏的是画家为准备这幅巨作所绘制的最后一版研究性试探画作,其构图与最终版区别不大,只是尺寸稍小些。有趣的是,在2022年12月27日的参观活动结束后,普京正是在隔壁展厅中《基督现身人间》这幅画前与亚美尼亚总理帕西尼杨举行了会谈(图11)。

  图11. 2022年12月27日普京与帕西尼杨在俄罗斯博物馆内举行会谈。

  笔者在此放上陈列在莫斯科特列季亚科夫画廊的《基督现身人间》最终版请读者观赏(图12)。亚历山大·伊万诺夫是将《新约圣经》的福音书中数个不同故事组合在一起来设计了这幅画作的构图,他在此力图向世人展示耶稣即将在约旦河受洗的过程与场景。

  图12. 亚历山大·伊万诺夫,《耶稣现身人间》,画布油画,1836年-1857年绘制,高540厘米,宽750厘米,现陈列于莫斯科特列季亚科夫画廊丨图片来源:

  画面右侧上方是身穿蓝衣的耶稣,他正向人群走来。在耶稣背后,我们可以隐约看到圣城耶路撒冷。画的中间偏右地方为身穿兽皮并披着斗篷的施洗者约翰,他左手拿着十字架而右手的食指正指向耶稣,似乎在向世人宣布弥赛亚的到来。的确,这幅画作的另一个名称正是《弥赛亚的显现》。在施洗者约翰身后站着数位耶稣的门徒以及正在受洗的老人与青年,而在他的前方,即画的中间到整个右侧,画家力图表现的则是芸芸众生。他们中有希望得救的人们,但也有难获救赎的另一些人,比如:最下排从右向内数第4位,是一位恶习难改且在此时仍要借机偷盗的窃贼;在他左上方是一位富商,他有着满头的黑色卷发,内穿红色长袍并外罩蓝色大氅,他正转过身去,拒绝接受洗礼,画家在此根据《马可福音》中第10章21-25节描绘了这位看不到脸部的人物,在此提醒世人耶稣在布道时说过的一句名言,富人进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自从意大利文艺复兴以来,在整个西欧世界,由于美第齐家族等富豪们带头赞助艺术,圣经中富人难以进天堂的耶稣教诲不会出现在宗教画中,但亚历山大·伊万诺夫一生从不卖画,他从艺术学院毕业以后一直都是由俄罗斯皇家艺术奖励基金来赞助作画,因此有着更大的创作自由度;从另一角度来看,虽然都是信奉基督教,但俄罗斯信奉的是东正教,人们对圣经与教义的理解与天主教有着许多微妙的差异,而这种差异自然也会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到宗教绘画当中。

  这幅画作与历史上无数同题材画作的另一不同之处在于,它不仅描述了福音书中的故事,而且也表现画家希望同代人获得救赎的愿望,我们在画中能够正常的看到俄罗斯著名作家果戈里(图12a),这位虔诚的东正教信徒身穿红褐色长袍,正走在即将接受洗礼的人们队列尾部。作为画家的朋友,果戈里为创作此画提供了许多宗教内容方面的建议;与许多画家一样,亚历山大·伊万诺夫也将其自画像绘入了这幅画作当中(图12b),但与过去的画家不同的是其表现手法,我们大家可以在施洗者约翰向前伸出的手臂下见到戴着红色包头巾的画家,他在画中并不是一位置身事外之人,而是整个事件的当代参与者,他正望向画外,似乎是在邀请观众通过画作中间下方的石头地面加入等待获得救赎的人们行列之中。毫无疑问,画家将这一被无数艺术家绘制过的题材发展到了极致,其构图之宏大壮阔,让人觉得此画犹如一幅用画笔绘制出的宗教史诗,不仅给人以强大的艺术震撼力,同时也令观众对获得救赎进行宗教与哲学的思考。

  记得有一次与某位俄国数学家一起观看亚历山大·伊万诺夫的个人画展时,他告诉笔者说,亚历山大·伊万诺夫是俄罗斯绘画史中的格里戈里·佩雷尔曼,他18岁时就以其绘制的有关荷马史诗的画作而成名,但一生完成的作品却极少,现陈列在俄罗斯艺术博物馆中的《耶稣升天后来到抹大拉的玛丽娅面前》可谓是其博士毕业作品(图13),这幅异常优雅的绘画同时也蕴含着无限的宗教虔诚,不仅是

  俄罗斯十九世纪上半期令人瞩目的绘画作品,而且也是欧洲绘画史上无数同题材画作中最杰出的作品。

  图13. 亚历山大·伊万诺夫,《耶稣升天后来到抹大拉的玛丽娅面前》,画布油画,1835年绘制,高242厘米,宽321厘米,现陈列于圣彼得堡俄罗斯艺术博物馆丨图片来源:

  1. 进入『返朴』微信公众号底部菜单“精品专栏“,可查阅不同主题系列科普文章。